Cater9-沧海桑田(5)Ed(1/2)
「张敏儿,你说那个方育息是想认识我喔?」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看,却还是能感受到张敏儿的视线。
「是啊。」
「以後别再这样了。」
「你该不会还……」
「嗯,不知道该怎麽说,总之我不喜欢这样,你也不用为我担心,先好好照顾自己吧。」我抬头,看着张敏儿,对她微笑。「我家到了,你回去路上小心。」
张敏儿叹了口气,「我现在看到你家还是有很深的罪恶感。」
我皱眉,不明所以。她接着说:「其实阿寞去接你的那天早上,我带小寂来到了你家附近,刚好听到你对阿寞说的话。」
「我跟于寞?我说了什麽?」
「你说你最讨厌叫别人的小名。」
你又叫他于寂,小心被他知道喔。
又不会Si,反正他现在也不在这边呀。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最讨厌叫人家的小名了。连名带姓叫又不会怎样……
原来那时候和于寞抱怨,全部都被听见了……
「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很久了,我还是想跟你道歉。」张敏儿低下头,再一次露出悲伤的表情。
「不要。」我淡淡地说,「你不要再跟我道歉了,不管是什麽事都已经没有道歉的必要,就算你道了歉也已经没有意义了。」
明明知道张敏儿能透过道歉来减轻一些当初就开始累积的压力,我却不想听见她再说抱歉。
不希望她再对我,或对当年有什麽愧疚。
「张敏儿,你可能会觉得奇怪,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,不管是看电影那次,还是去卡门听歌那次,现在回想起来,我都过得很开心,只要是开心的……只要回忆里有那麽一点片段是开心的,就足够了。
她没有说话,认真的表情像是在思考。
我打开门,回头又对张敏儿说了声:「再见。」
她回神,往後退一步,对我展开笑颜,「明天见。」
那是一个关於寂寞的梦。
梦里,nV孩抱着断了弦的吉他,静静的跪坐在地上。
她低着头,以至於我看不清她的长相,明明看不见她的表情,我却觉得──她很悲伤。
我就这麽盯着她看,不知过了多久,她没有任何动作,只是待在原地,像个雕像。
我好奇地朝她走近,越近,越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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