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扩大战果的军事行动(1/3)
万历十三年的秋风,刚吹黄嘉班寨外的玉米地,努尔哈赤就带着五十个人,站在了栋鄂部边缘的一个小山寨前。
这山寨不大,四周用矮土墙围着,门口只有两个老弱兵丁守着,看到建州的队伍,吓得手里的长矛都差点掉在地上——他们早听说了嘉班寨的事,知道眼前这群人,是连尼堪外兰都打跑的狠角色。
“告诉你们寨主,要么归附建州,以后跟着我们种地、过日子,不受尼堪外兰欺负;要么就守着这破山寨,等尼堪外兰的残部来抢你们的粮食,或者等冬天来了冻饿而死。
”努尔哈赤对着兵丁喊,声音不大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底气。
兵丁慌慌张张地跑进寨里,没一会儿,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中年汉子就跑了出来,是这山寨的寨主,名叫鄂尔果尼。
他对着努尔哈赤拱了拱手,语气里满是犹豫:“努尔哈赤首领,不是我们不愿归附,只是……我们怕尼堪外兰报复,也怕明朝那边不答应啊。”
努尔哈赤笑了笑,往前走了两步:“尼堪外兰在鹅尔浑寨只剩五十来个老弱病残,连自己都顾不住,怎么报复你们?
至于明朝,他们只关心边境安稳,只要你们不闹事,跟着建州好好过日子,李把总高兴还来不及,怎么会不答应?”
说着,他让人扛来两袋粮食,放在鄂尔果尼面前:“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。要是归附,以后每个月都能分到粮食,还能跟着我们学打造铁器,再也不用怕没饭吃、没武器防身。”
鄂尔果尼看着粮食,又看了看寨里眼巴巴望着的族人,终于咬了咬牙:“好!我们归附建州!以后跟着首领,好好过日子!”
寨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族人们涌了出来,有的帮着建州的人搬粮食,有的围着努尔哈赤问东问西,脸上满是期待——这山寨以前常被尼堪外兰的人抢粮,族人早就过够了提心吊胆的日子,现在有了建州当靠山,终于能松口气了。
这是努尔哈赤“乘胜追击”的第一站。
自嘉班寨稳固后,他就定下了计划:先肃清周边依附尼堪外兰的小山寨,把嘉班寨周边变成建州的“安全区”;再联络苏克苏浒部的旧部,把分散的建州人重新聚起来;最后再找机会对付鹅尔浑寨的尼堪外兰。
现在看来,这计划的第一步,走得很顺利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努尔哈赤带着队伍,先后收服了栋鄂部边缘的三个小山寨。
每到一处,他都不强行攻打,而是先派人去劝降,给寨里的族人讲建州的规矩、分粮食的好处,大多数山寨都愿意归附;只有一个叫“巴尔达”的山寨,寨主仗着手里有十几把刀,还想反抗,结果没一会儿就被额亦都带着人攻破了寨门,寨主被活捉,族人也乖乖归附了建州。
收服巴尔达寨的那天,努尔哈赤在寨子里召开了“归附大会”。四个山寨的寨主和族人都来了,加上嘉班寨的人,足足有两百多号人。
努尔哈赤站在高台上,看着下面的族人,心里满是感慨——两个月前,他还只有十九个人,现在已经有了两百多人,有了五个山寨,这就是“乘胜追击”的底气,也是建州崛起的希望。
“兄弟们,咱们以前都是散兵游勇,受尼堪外兰欺负,受其他部落欺负,现在不一样了!”努尔哈赤的声音传遍整个山寨,“咱们聚在一起,就是建州人!
以后,咱们要一起种地、一起练兵、一起守护咱们的家园,谁要是敢来欺负咱们,咱们就一起打回去!”
“一起打回去!”族人们齐声呐喊,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。鄂尔果尼和其他寨主也纷纷表态,愿意跟着努尔哈赤,为建州出力。
可没等努尔哈赤高兴多久,探哨就传来了一个坏消息:尼堪外兰的亲信,带着几十个人,抢了苏克苏浒部旧部的一个小部落,还放话说“谁归附建州,就烧谁的寨、抢谁的粮”。
努尔哈赤心里一紧——苏克苏浒部的旧部,是他接下来要联络的重点,要是被尼堪外兰这么骚扰,旧部们肯定不敢轻易归附。他立刻召集额亦都、安费扬古等人,商量对策。
“少主人,咱们得去救那个小部落!要是晚了,他们说不定就被尼堪外兰的人杀了!”额亦都急着说,他就是苏克苏浒部的旧部,对那里的族人有感情。
安费扬古却有些犹豫:“咱们现在只有两百多人,尼堪外兰的人虽然不多,但他们熟悉苏克苏浒部的地形,要是他们设埋伏,咱们会吃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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